实:“是你先亲我的。”
言下之意,是你轻薄在先。
“那又怎样?”
燕宁理不直气也壮,眼睛都没眨一下,趾高气昂:“我可以,你不行,别问,问就是士优先。”
岑暨:“......”
还真是双标得明明白白。
岑暨无言以对,见燕宁神情娇蛮,他眸光微闪,在对错愕目光中,修长手指稍一用力,立马就将她压得离他更近。
灼热呼吸交融,滚烫唇瓣轻轻印上温润面庞,燕宁抬手欲推的动作顿住,脑中似烟花炸响,像是意弥补遗憾,这次停留的时间要更长,哪怕只是清浅的面颊吻,却也足够让人心神紊乱。
原来岑暨刚才就是这种感觉?
燕宁恍惚。
“这不是轻薄。”
似乎只是一瞬,又仿佛过千万年,岑暨退开些许,睫毛颤动,镇定道:“是礼尚往来。”
她亲他,他亲她,很公平!
燕宁:“......”
看不出来,还挺懂礼仪。
万万没岑暨会予以“反击”,燕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,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应该跟岑暨刚才差不多,就很呆傻。
不过,居然只是亲脸么,这么大阵仗,她还以为...燕宁念头刚起,就感觉箍着自己腰的手又紧几,紧接着暗哑男声低低响起:“宁宁,我...”
“不,你不!”
对上岑暨情愫涌动的暗沉眸光,燕宁几乎秒懂他的法,这一认识使她就像一只被踩脚的猫瞬间奓毛,拔高声音:“收起你那满脑子黄色废料,不可能,这条心吧!”
亲脸就算,居然还得寸进尺,怎么就不上天呢!
罢,也不等岑暨反应,燕宁直接踩上他的脚尖,顺便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碾磨。
这一下是真没留半情面,岑暨吃痛,连带着手上力道都所松减,燕宁瞄准时机拽开他的手,一条滑不溜手的鱼立马就从他怀里挣脱,恶狠狠瞪岑暨一眼,连句话都不多,立马甩袖走人。
岑暨被撇在原地,看着那道火急火燎仿佛落荒而逃般的熟悉人影,他静默片刻,突然无声笑开:“阿宁...”
岑暨轻轻阖眼,胸腔震鼓,愉悦叹息:“我真的,很开心。”
前所未的开心。
...
燕宁后悔,非常十特别极其之后悔。
要是早知道亲个脸就能解开岑暨封印,让他彻底放飞自我甚至连矜持都不要,无时无刻不围在她身边发|骚的话,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去撩拨,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,还是无底洞填都填不上的那种。
果岑暨之前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暗戳戳搞试探,那现在就然无所顾忌仿佛拿免金牌一个劲在燕宁底线上蹦迪,具体表现为燕宁走哪儿他跟哪儿,只要燕宁在的地他目光就不会挪开,恨不得直接给眼珠子黏她身上,充诠释什么叫痴汉式盯梢。
关键是你盯也就算,总一副若所思回味无穷的表情在她嘴唇上打转,然后再露出一脸迷之笑容是怎么回事???
饶是燕宁自诩心理素质强大,对上岑暨这种直球挂也些顶不住。
秦执他们虽然不知内情,两人气场改变却看得明,就算再迟钝也该清楚两人重大进展,毕竟岑暨压根就没过要遮掩,要不是还保几理智,只怕恨不得将燕宁主动亲他的事嚷嚷地满天下皆知。
燕宁现在算是知道些单位为何要严禁办公室恋情,所谓每一条看似离谱的规定背后都血泪事实作依撑,就比现在,岑暨一直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搔首弄姿是真的很影响她办公效率。
燕宁暗暗吐槽,这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,不知道人劣根,得不的永远在骚动,而轻易送上门的只会让人一巴掌糊墙上变成白饭粒。
就...很不值钱!
好在燕宁心智过人,不会轻易被男色所惑,只是在岑暨第三次过来给她添茶倒水送小食,甚至还准备贴心提供捏肩捶背服务,美其名曰办案辛苦,需要适当放松的时候,燕宁终于还是忍不住掐掐眉心,放下笔,朝他招手:“过来。”
等岑暨不明所以顺从靠近,燕宁探身,在后错愕目光中,直接就隔着书案握住他的后脖颈,在他脑门上重重“波”一声。
赶在岑暨下意识要伸手搂住她之前,燕宁又立马拉开距离,若无其事擦擦嘴,手指大门,言简意赅:“现在,立刻,马上,出去!”
“再在我面前瞎晃悠,直接绝交!”
最后四个字,燕宁目露凶光,以此证明